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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:姐姐

第二章:姐姐

——唔哇哇哇~

这是躺在摇篮里的那个讨厌的家伙突然哭起来的声音。

靠在柔软沙发上,我不禁严肃的皱起了额头(自以为),我不喜欢他,甚至是十分的讨厌他的存在,即使不与他有任何的接触,单单只是处在同一个空间都能使我感受到不舒服。

他为什么要出生呢?

我在心里这样问道,年幼的我对于家里这个新增的成员心里没有丝毫的好感,反而更希望他能消失掉就好了。

他哭得很大声。

这让我有些惊讶,为什么这么小小的身体居然能发出这么高的音量,他粉色的小臂挥舞向空中,有点像是要抓住什么,小嘴一合一开仿佛是在对着空气中的什么东西,仿佛在拼命的呼喊一般。

我实在是有些难以理解。

这个小小的‘丑八怪’到底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样的东西。

这个时候爸爸妈妈都没有在家,爸爸是因为要出去上班,而妈妈则是因为出门去买东西去了,此时的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和这个‘丑八怪’在一起。

面对着他的哭声。

很吵,我厌恶的捂起了耳朵,扒在沙发上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。

反正我也不知道怎么样去哄小孩,我逃避的想着。

也不知道他哭了多久。

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小,即便我放下小捂住耳朵的手,也只能听到细微的声音,习惯了他的吵闹,此时 反而令我有些不太习惯了起来,莫名的有些不安。

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时,好在,开门的声音响了,是妈妈回来了。

我有些庆幸。

等等。

我为什么要感到庆幸?我不是应该最讨厌那个丑八怪了吗!

我有时慌乱的跑到了妈妈面前,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,该怎么说,于是就朝丑八怪的方向用力指了指,我想妈妈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。

爸爸妈妈是万能的。

稚嫩尚未成熟的我像所有小孩般理所当然的想道。

“弟弟怎么了?”妈妈看向丑八怪,然后回头问我,妈妈并没有看懂我的手势 但她是个母亲,一个合格的母亲,还没有去等我的回答就已经跑到了丑八怪的身边去了。

她伸出了手放到了丑八怪的额头上。

“没有发烧。”妈妈说。

然后又将手放到了弟弟的肚子上,摸了摸,擦掉了弟弟眼角边上哭出来的眼泪。

“可能是饿了吧!”

妈妈撩起上衣,露出了洁白圆浑的馒头,丑八怪的嘴一碰到妈妈的**,就本能的开始吸吮了起来。

“弟弟是饿了。”妈妈解释的对我说道。

饿了不知道说的吗,就只会哭,真的好蠢。

“真笨。”

我情不自禁嘲笑的说道,连一句我饿了都不会说。

我一般都是直接找爸爸妈妈说我饿了的。

然后他们就去会给我准备好吃得了。

该不会是丑八怪的弟弟脑袋有问题吧,我想,突然有点心疼起这个小家伙来,幸好年幼的我的想法并没有被妈妈所知晓,不然我长大后中的笑料一定少不了这一个!

“弟弟还小呢!连话都还不会说呢!”

妈妈一脸温柔的摸着丑八怪的头笑着对我说道。

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一个‘丑八怪’在以后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,也不曾知晓未来的我,还认为他将会一直是这副丑丑的模样,而在后来我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——

我已经诞生出了本不该有的丑陋情感,一个足以遮掩无法见光的禁忌。

自从弟弟出生之后,我的生活开始出现了明显的变化。

最为明显的就是爸爸妈妈从此之后关注就不只是我一个人了,而我也开始上学,幼稚园,所获得的关爱就更少了。

宽广的教室中,周围都是陌生和我一样的小面孔,只有一个大人高高在上的站在讲台上面,他们很吵闹伴随着哭声,那是第一天开学我记得很清楚,叫作老师的大人很不烦躁的大声的喊着不要吵了!但没有一个小孩听他的。

也许是声音太大。

从旁边的教室中又有几个大人走了过来,看起来年纪要比那名叫作‘老师’的大人要老一些,也更加的有耐心一些,他们很有经验的耐心蹲在每一个哭闹的小孩面前,温柔的向小孩解释连哄带骗加忽悠。

那时的我并不懂得怀疑,也没见识过套路,只觉得他们人都好好,是个好人来着。

当整个教室都安静下来后,不知道是那个小孩突然大声的喊了一句,你们的爸爸妈妈不要你们咯!

安静下来的小孩们又开始纷纷大声的哭了起来,声音在耳边铺天盖地,让句话让我突然回想了婶婶总是我耳边说的一句话,弟弟生来以后你爸妈就不会疼你了就不要你咯~

连想起来近日来爸爸妈妈对我的‘冷漠’,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们感染,只觉得内心一下子就被委屈填满了,本来没有哭的我,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。

哭的昏天暗地、日月无光……

那天晚上,我和爸爸妈妈睡在了同一个被窝。

时间又向后飞逝了一段时光,我也开始渐渐的习惯了他的存在,他也从只会哭到现在能发出吚吚呀呀的声音,黑色的眼睛在白天的时候睁得很大很明亮,也许是那时的心理作用,我一直坚定不移的认为他长得很丑。

而且是不接受反驳的那种。

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东西,人的偏见、人的看法、以及人的喜好……

爸爸妈妈开始教他说话,每天乐此不彼傻傻的叫他‘爸爸’‘妈妈’一脸的傻气,我都有些看不下去,尽管不想承认,他确实是夺走了爸爸妈妈的目光,有时看到我在旁边也会指着我对他说,小天,这是姐姐哦~

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把扭过去,讨厌的想着,我才不要做他的姐姐呢!

时间又过去了一段时光。

爸爸妈妈给他办一个一周岁的生日,本着不吃白不白的想法我吃了他的蛋糕,而他,在一旁啃着自己的爪子流口水,真的很傻我想,爸爸妈妈还给他准备了礼物,用粉红的漂亮布条扎成了一个可爱的蝴蝶结。

里面装的是一个娃娃。

我并不喜欢那个生日,但不得不说,蛋糕确实是很好吃。

记得那家伙满一周岁后,爸爸妈妈陪我的时间就越来越少,妈妈有时会对我说让我看着弟弟,我并不喜欢看着他,这样我都没有时间呆在自己的房间玩了,但妈妈总让我照顾弟弟说我是姐姐,记得有一次妈妈让我看着弟弟。

在妈妈走后,我将他手里拿着的过生日那时的娃娃,不顾他的哭声从楼上扔了出去。

而爸爸妈妈都不知这件事,后来,爸妈一天呆在家里的时间就更少了,听着好像是因为什么单子来着,家里后面就请了一个保姆。

我并不喜欢那个保姆。

总感觉她在爸爸妈妈走后,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可怕,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源自忿恨对生活不满的眼神。

好在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。

因此这段时间也算是相安无事,我也轻松了一些,后面我在房间听到了他的哭声,哭的很大声的那种,我忍不住的走出了房间,他就在摇篮里哭着,我在其它房间里找了一下,但并没有找到那个保姆。

他哭的很大声很急,像是要断气了的那种。

我有慌,家里空荡荡的回荡的只有他的声音,我想起了上一次的情况,根据记忆,我搬来板凳踩在上面学着大人烧开水冲奶粉,开水烧开后,在倒的时候不小心被烫着了,手臂出现了一块红色的红印。

我擦了擦鼻子,看着还在哭的他,努力让眼泪没有流下来。

在呛了他一下之后,我把奶瓶稍微的冷了一点,重新的塞到了他的嘴里,很快哭声就消失了。

晚上爸爸妈妈回来了,我跟他们说起了这件事。

爸爸夸奖了我一下,被夸了我并没有太高兴,也就是高兴了一整天而已。

第二天,那个保姆就被爸爸骂了,我第一次看到爸爸这么生气的样子,因为好像是保姆的家里发生了什么事……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,因为我并没有怎么好奇,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爸爸生气的样子……稍微的让我有些害怕。

后来,一切又都恢复到了平常的样子。

我、他、还有保姆。

也许是因为被爸爸骂过的关系,她身上的气息变得更冷了,如果没有其它事的话她绝对不会多说一句多余的废话。

而他进入了对世界好奇的旺盛期,只要我出现在他的视线里,他就张着黑色的大眼睛看着我,我走到左边,他的眼睛就转向好左边,我走到右边,他的眼睛就看向右边,有时看着我烦了,我就会忍不住的去捏他如同果冻般有弹性的小脸。

他就会发出吚吚哈哈~的笑声。

可能是因为在他饿的时候,我喂过他的关系,我一靠近他,他就咧着嘴开始傻笑。

笑屁啊!像个傻子一样,我有些不开心。

“才不想当你的姐姐。”我用手捏了捏他的还没长起来的小鼻子。

“接接~嘻嘻~”

“!!??”我刚才听到了什么吗?

我忍不住用了手戳了戳他的鼻尘,“你刚才说了什么吗?”

“接接~嘻嘻~”

他向空中舞着双臂,傻傻的咧着嘴笑着。

【接,接??他在说什么鬼东西啊!】

等等。

接,接?!难道是…我突然想到了一种难以置信的可能性。

“姐?姐?”他说的是这个吗?

“姐姐。”

听到我重复了一遍后,他明显很开心,舞着手又开始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,然后发出了嘻嘻~的傻笑声。

我愣在了那里,

这次我听清楚了,呆得就像是一块木头一样,这个小东西,被教说话教了这么多次这么久,他说的第一句话,居然即不是爸爸,也不是妈妈,而是姐姐!!

他叫的第一个人是对着我!

发出的第一个声音是对着我说的——姐姐!!就像是一种无法述说的命运。

PS:我就是要浪,我就是写要禁忌。

不就是被封吗!

人生就是应该作死,以及在作死的路上试探——

星空(词录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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